夏侯平挂了电话,心里感觉一阵轻松。他知道尤大国所指的有些人,就是政坛老对手胡丛明。可是尤大国不知道的是,就在昨天晚上,也就是夏侯平刚刚从海西返回,胡丛民悄悄去了海北,与他单独交谈整整五六个小时,中心议题也是与刚才电话内容大同小异。
回到餐桌还没坐稳,电话又响,是野夫发来的短信:有空见个面聊聊。
在夏侯平的记忆中,由野夫主动约见,这还是第一次。他猜想,野夫一定是听到些东西,需要找他印证或讨论。而他,连续在江堤、海北、海西奔波好几天,也正想放松一下。于是,他马上给野夫回了信息:“一个小时后见。”
饭后,夏侯平没有参与陈益兵们的牌局,独自来到长江边的陶然居。逍遥阁内,野夫正悠然自得凭栏听涛哩。
“这两天,江水涨得越来越快,水色也越来越浑了。最大洪峰果然要来?”野夫问。
“如果上游降雨不停,雨量不减,估计不可避免。”夏侯平回答。
“既然在江水上吃过一次亏了,又知道洪峰可能要来,这几天怎么偏偏远离了长江?难道真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,或者用当年流行的话讲,想再吃二遍苦、再受二茬罪?”野夫又问。